偷吃小鱼干的猫

十年饮冰,难凉热血。(不定期更文,点梗请私信)

心悦君兮君不知

OOC预警

忠犬侍卫×大小姐

来源《天地民心》(推荐大家去看)

      北方的冬天很冷,尤其是下了雪。那年的雪下得格外的大,直隶一带大雪成灾,饿殍满地。保胜那年九岁,九岁以前,他有父母,有哥哥有姐姐。家里的人都死光了,不是饿死,就是冻死,小小的保胜在被一家人家打出来以后心灰意冷的走在大街上,他想找一间破庙暂且避避风雪,幸好,保胜的命还是挺好的,他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间破庙。庙门歪歪斜斜,里面的关二爷都倒了。又是一阵风夹杂着雪从堵不住的门外吹进来,蜷缩在一角的保胜觉得自己很快就能去找爹娘了。风没再吹进来,紧接着,一阵杂乱的脚步声,再接着就是说话的声音,破庙里突然亮堂了起来。保胜迷迷糊糊觉得好像是爹娘来接他了。



    “大人,这儿有个孩子。”



      那位年轻大人抬头看了看角落里的保胜,又看了看庙外面,“天黑了,今天就在这儿宿一晚吧,明天再走,这个孩子,你们给他弄点热汤,给他件衣服。”说完坐在手下刚刚铺好的草席上,闭目养神起来。


      保胜再醒过来的时候,只看到了面前烧尽的火堆。那位年轻大人整理行装,准备走了。保胜心里明白是这位大人救了自己,他站起来,想要挤上前去,却被人拦下,“干什么你,一边去!”大人闻声转过头,看见他拿着衣服,复又转过去准备出发,“衣服送你了”,说完又跟身边的侍卫说,“给他点银子。”保胜见大人马上就要走,心知自己独身一人在这是活不了的,心一横,从侍卫身边溜了过去,扑通一声跪在了大人面前,“大人,大人的救命之恩,保胜铭记在心,大人,我家里人都死了,我,我,我可以伺候大人,求大人收留,我很老实的,我还会干活,还会~”大人看了看面前这个语无伦次又无家可归的小孩子,恻隐之心动了,想到自己此行探查直隶雪灾一事处处受人掣肘,心里郁闷,又见百姓受苦,难免心痛,对身边的人点了点头,示意带他一起走。



       旁边的小厮推了推保胜,“还不谢恩。”保胜心下激动,正想开口,大人却拦下了他的话锋,起身出发。小厮拽起保胜,打量了他一下,“你呀,算是走运了,知道我们大人是谁吗?穆彰阿穆大人,那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。”保胜懵懵懂懂的,跟着穆彰阿回了京。



      车架刚到府门口,就有一个姑娘跑了出来,直奔穆彰阿而去,“哥!”穆彰阿顺势抱起她,笑着问道:“怎么样,库仑真,有没有想哥?”“才没有。”库仑真嘴硬的偏了偏头,然后看到了穆彰阿后面的保胜,便跳着要下来。穆彰阿宠溺的摇了摇头,“你呀!”


       穆彰阿回去整顿休息,准备进宫向皇上禀报灾情。库仑真则溜了出来找保胜,“喂,你,对,就是你,过来。”保胜有些摸不着头脑,但还是顺从的走了过来。库仑真抱着胳膊围着保胜绕圈,打量他,“你叫什么?”



    “保胜给小姐请安。”



      “保胜,好,我记住你了。以后你就是我的奴才了,要叫我主子。”库仑真抱着胳膊,站在旁边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保胜。


     保胜愣了一下,但还是很顺从的说:“主子。”


      库仑真得意的笑了一下,然后拉着保胜就跑,“走,跟我去那边玩。”



      保胜本来还有别的事情要做,但又不敢违背这位在府中的小霸王的话,只能顺从的跟着她走。结果耽误了一下午,什么事情也没做完,还挨了管家的骂,晚上回去和身边的人气鼓鼓的抱怨,旁边的人都对他抱有同情之心,但同时又都松了一口气,这意味着大小姐找到了新的“祸害对象”,他们自然就得到解放了。但是后来,保胜再也忘不了那个冬天,有个小女孩拽着他的手在雪地里奔跑。



      库仑真自小男孩子性格,非要学武。穆彰阿拗不过她,只得依她,又安排保胜和她一起,陪着她学。库仑真虽是喜欢,但终究是小姐身份,学武也就是玩玩,反倒是保胜天赋极佳,又肯努力,武学师父见他是个好苗子,还多教教他。所以,有不少时间,都是库仑真看保胜在那儿练武,自己玩别的。库仑真老是闯祸,有时候自己撒个谎就过去了,有时候就只能保胜替她扛。穆彰阿知道自家妹子什么性格,倒是也不多苛求。但是孩子总会长大,保胜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会特别关注库仑真的行为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特别在乎她的话。总而言之,穆彰阿把他从库仑真身边调走的时候,他觉得心里特别难过。


      他去当差那一天,库仑真出去打猎还没回来,那一天,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,自己大概是喜欢上这个人了,喜欢她女扮男装的样子,喜欢她骑马射箭,喜欢她笑着捉弄他,喜欢她做坏事狡黠的样子……



       少年的爱恋大抵是藏不住的,至少对对方来说,不经意的动作眼神,总会流露出来内心掩饰不住的情愫。库仑真开始有意的排斥他,她不喜欢保胜,至少不是那种喜欢,所以,她也不喜欢保胜喜欢她。说起来有些奇怪,但是人有时候就是不讲理的。保胜知道自己的身份配不上库仑真,永远都配不上,所以他能给库仑真的承诺也只能是一句:“保胜是主子一辈子的奴才。”他只能以这样的方式陪在库仑真身边,直到过去很多年,他仍然这样想,即使库仑真喜欢的不是他,他也心甘情愿的对库仑真好。他实在是想不到除了做库仑真一辈子的奴才,自己还能以什么理由待在她身边。


      大婚那天,他是抱有一丝侥幸的,说不定,库仑真会喜欢他。后来的很多年,他也一直抱着这种侥幸,但幸好,他早就做好了库仑真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他的打算,但是,他还是会害怕,害怕库仑真有一天会去找祁寯藻,要是真到了那一天,他又该怎么习惯没有库仑真的生活呢。



      押赴刑场的那一天,他突然想起了很多年以前,想到了早已记不起面容的父母,想起了那场大雪,想起了那个拉着他手的小姑娘,还有她的笑。



      押赴刑场的那一天,她没有去看他,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爱上了这个男人,她又想起了那天大婚,她欠他一场洞房花烛。



    “下辈子,我还做主子的奴才。”(“下辈子,我做你的新娘。”)



写在最后:本来是因为修庆去看的《天地民心》,结果被这对儿给磕到了,剧实在是太古早,我的北极圈cp估计也等不到人产粮了,只能自己动手,丰衣足食。保胜的爱恋隐忍而又热烈,看得让人很心疼,他一直爱着一个得不到的女子,以一种极其卑微的方式。那么多年的陪伴与相守,库仑真不可能不动心,初恋就像心里的白月光,这辈子也得不到了。直到最后,白月光还是白月光,但是心里却装了另一个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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